團結報全媒體記者 施雨潤苗
“我和她爸第一次看她演的小男孩兒時都哭了,有一種女兒突然長大了的感覺。”3月13日,唐雨蒙媽媽回憶起初次看女兒參演的舞劇《二十四時舞》,滿心都是驚喜與感動。
旁邊10歲的唐雨蒙嘴角微微上揚,帶著一絲靦腆又難掩自豪。對她來說,這次參演經歷的確是值得驕傲的“高光時刻”。
大型原創舞劇《二十四時舞》也是湘西州文藝事業的“高光時刻”。它以湘西“苗族趕秋”及“二十四節氣”為靈感脈絡,融入了1項世界級、12項國家級、20余項省州市縣苗族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。舞劇一經亮相就占據了觀眾微信朋友圈的“c位”,“吸粉”無數,并在第八屆湖南藝術節中獲得“田漢特別獎”。
“接到入選通知是在暑假,我們一家正在云南旅游。孩子的舞蹈老師說這是難得的機會,全州推選的小演員中,導演只選中了兩個。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。當得知排練需要3個月,且要長期深夜‘加班’時,我們也猶豫了。首先是擔心她年紀小身體吃不消,其次是怕耽誤學習。”唐雨蒙媽媽說。
唐雨蒙熱愛舞臺,4歲開始學習舞蹈,當然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。好在她平日里學習比較刻苦,基礎打得牢,她向媽媽保證不會耽誤學業,父母最終同意了。
在舞劇中,唐雨蒙扮演的小男孩“代茍尼”代表著苗族文化的繼承者,象征著希望與未來,通過其成長歷程展現苗族文化的傳承,在整個舞劇中起到極其重要的“串聯”作用。
2024年8月17日,唐雨蒙正式參加排練。為了平衡學習與排練,唐雨蒙上午去學校上兩節課,上完課由媽媽開車送去排練。“我把課本帶著,有不懂的,就在休息時問一起排練的哥哥姐姐,他們都是大學生。”說起排練的唐雨蒙滿臉自豪,一旁的媽媽則滿眼心疼。“經常是晚上十一二點才結束,我們回到家一分鐘都不敢耽誤立馬洗漱睡覺,第二天7點又要準時叫她起床。有段時間她感冒發燒,我讓她休息,她自己卻要堅持。”
因為沒有苗鼓基礎,唐雨蒙必須用極短的時間攻克難關。“導演說我力道不夠,我就非常用力地打,但我不太會掌握鼓槌,經常捶到手指關節特別痛,淚水在眼里打轉又強行收回去。”唐雨蒙回憶說。
第一次參演原創舞劇,小雨蒙不僅掌握了新技能,還學會了“享受孤獨”。從2024年8月17日到9月28日,唐雨蒙都過著“家—教室—排練室”這樣三點一線的生活,她卻并不覺得枯燥。她說:“我以前不知道跳舞還有舞劇,不知道導演要求會那么高。有時候剛學會了一個動作,突然又說舞臺效果不好要改,然后又從零開始。”
節目中有一段要踩著用兩排板凳背對背拼成、長4米左右的“羊腸小道”,然后再要爬上3米多高的刀梯。“演出的布鞋鞋底很硬,踩在上面腳下很難抓住,導演要我表現出搖搖欲墜的感覺,剛開始我掌握不了平衡,所以每次假動作我都會真摔跤。”唐雨蒙回憶起艱難的排練過程,仍然忍不住皺起眉頭嘟起小嘴。媽媽接過話說:“她除了跳舞基本不參加任何激烈運動,在家有點磕磕碰碰都會哭,現在居然把摔跤不當回事了。”
當被問及演出中“爺爺去世”的場景是怎樣做到“卡點哭”的。唐雨蒙說:“一開始我就想一些傷心的事。最重要的是周圍的演員都實在太出色了,他們表演時仿佛能把我帶入一種真實的場景,大家情緒都會不由自主地悲傷起來,就自然地想哭了。”
此次參演不僅圓了唐雨蒙的“舞臺劇夢”,還在她心里種下了更大的“舞蹈夢”。當得知主演姐姐就是從北京舞蹈學院畢業時,她也萌生了想考北京舞蹈學院的想法。她說:“姐姐告訴我想考北京舞蹈學院光是跳舞好還不行,學習成績也不能差。所以我要更加努力。”于是,她又給自己量身制定了‘日程安排’,練習作文、寫作業、練舞蹈……排得滿滿當當。
采訪結束時,唐雨蒙悄悄向記者透露了她的“小驕傲”和“小遺憾”。
驕傲的是,在連續排練的日子里,她的學習也沒有落下。遺憾的是,她非常喜歡表演時穿的苗族服裝,懇求導演想用自己攢下來的零花錢買下,可由于演出需要,道具不允許出售。
來日方長,未來可期,或許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“小遺憾”,才能牽引著這個懷揣舞臺夢的小女孩走向更大的舞臺,完成她的“小美滿”。